“从首都来的,打算在我们这住半年,把我们这的事写成故事。”魏光说道。 本文来自 http://huangsewenxue.com/   “有伴也好。”我乐呵呵道。   “老魏,我回来了。”一个宏亮的声音响起。   “你看,刚说到他他就回来了。”魏光迎了出去。   我跟于兰也跟了出去,迎面之人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。   “他们是……”那作家看着魏光。   “他们是医生,自愿来我们这服务的。”魏光解释道。   “你好,我们是S市中医研究院的。”我递过了我的名骗。   “不是来骗钱的就好,你知不知道,那些游医连这里的人都骗,没天理啊。”作家感叹着。   “还未请教大名呢?”我把于兰的名片也递了一张给他。   “欢迎啊,我叫宋礁,笔名宋临风。”宋作家给了我们一人一张名片。   “你就是那个写武侠小说的宋临风?”我有些惊讶。   “想不到吧,其实写武侠只是业余爱好,我喜欢写纪实的东西,只不过不是用宋临风这个名字发表。”宋礁眼睛却盯在了魏光随意放着的方便面上:“你们带来的?”   “这里伙食不行吧。”我有些庆幸,幸好我带了很多方便面。   “能不能送我一箱,我把你们的光辉事迹都写进书里。”宋礁诱惑我们。   “我们不想出名。”做人要收敛,何况我跟于兰用的都是假名,我叫贾岛,于兰叫蓝雨。   “那卖我一箱吧。”宋礁看来嘴巴已经很淡了。   “我们有缘,送你一箱。”能多个伴毕竟好,更何况宋礁还是个作家呢,算是知识分子。   “那谢谢了。”宋礁很开心:“我从来没想到过看到方便面自己会变成这样子”。   “你真要住半年?”我问道。   “看情况吧,为他们多尽一份力,现在在我的宣传下村民已经不相信游医了。”宋礁笑得很欣慰。   “你很不错。”我有些佩服宋礁,毕竟敢到这村子住的人不多啊。   “你们也不错,用得着我的地方说一声。”宋礁诚挚地说着。   “那你帮我们搬一下仪器。”我不客气道。   “看在方便面的份上,不搬行吗?”宋礁一副很讲义气的样子。   宋礁看着从车上搬下的仪器,对魏光说:“他们可是真正的医生,你看这些仪器,都是值钱的家伙。”   “真的?”魏光在旁边听了很高兴。   “比你们县城医院的强多了。”宋礁摆出一副行家的样子。   “那当然了。”于兰摆弄着仪器,这些可是于兰通过以前的同学买的高级货。   实验对象是魏光的堂兄魏喜一家,他们刚好祖孙三代都是爱死病病毒携带者,住在魏光家隔壁,很方便研究。   宋礁每天总是带着一本笔记本在村子里到处转,回来把每天的所见所闻说一遍给我听,然后拿出笔记本电脑码字。他码字时我就显得很无聊,于兰那儿我帮不上忙,她整天都有整理不完的资料。无聊之下,我也只好学宋礁写小说,上次在医院我就写过,只是后来太忙没接下去写。   “你怎么不象医生啊?”宋礁的声音在我后面响起。   “我不是好医生,只是蓝博士的跟班,打杂的,赚取经验值,回去好升职,评职称。”我笑道。   “你也写小说啊?”宋礁盯着我的电脑屏幕:“小说什么名字?”   “我的二奶是警察,庸俗小说,见笑了。”我写的东西不会入宋礁法眼的。   “你写吧,想当作家就是要什么都敢写,只要写了就行,想当年我的文笔还没你好呢。”宋礁鼓励我。   “谢谢,那我写。”得到宋礁的鼓励我很高兴。   “想出版来找我好了,不过这个书名一定要改的,不符合新时代的精神。”宋礁叮咛我。   “那先谢了。”我的小说是见不得人的,给妻看到详细部分的话不劈了我才怪。   两个月来我跟于兰倒是深居简出,日子无聊得要命。其间政府下派了一名叫钟鹏的驻村干部,他开始时对我们很怀疑,但看到那些先进医学仪器时便释怀了。而我出手也很大方,出了五千元钱改善了村小学的环境,五千元钱在家乡算不了什么,但在这儿却已经能干大事了,没几天我们就成了好朋友。   钟鹏是个干实事的人,村里人对他都很尊敬,这种好干部我很佩服,我的无官不贪的观念有了很大改变。   这天我睡得迷迷糊糊的,隐约听见于兰对我说:“坏蛋,快起来。”   “什么事啊?”看着于兰瘦了一圈的脸我有些心疼。   “好事。”于兰笑得娇美如花。   我却是心中一荡:“想跟我上床啊,我都三个多月没碰你了。”   “坏蛋,竟往那地方想,我想我们可以回去了。”于兰伸出手拽出我胸前的鬼王抚摸着。   “你想什么时候走?”我很高兴,终于可以离开这地方了。   “现在。”   “这么急?天还没亮呢?”   “那你多呆几天好了。”于兰不悦道。   “好,收拾东西就走。”我立即穿好了衣服。   跟于兰两人鬼鬼祟祟地把仪器搬上了车。   “你们半夜三更的干什么啊?”是宋礁的声音。   “临时接到通知,有个村要借我们的仪器用用,给他们送过去。”我随口扯道。   “哦,那我帮你们一下。”宋礁很热情。   “不好意思,我们已经搬好了。”没让宋礁帮上忙我很过意不去,但总不能把东西搬下来再搬一次吧。   (接下来几章颇有争议,大家想说就说,想骂就骂吧) 第69章、大捷   和于兰又回屋仔细看了看,确定没有留下线索才出了来,宋礁还在外面。   “还不回去睡啊?”我关心道。   “睡不着,我想跟你们去看看。”宋礁说道。   “不好意思,沿途我们还要接一些同事,坐不下啊。”我说慌不假思索。   “那你们走好,回来把事情说给我听。”宋礁手头还需要很多素材。   “我不会说,但我会写,你打字都省了。”我笑着上了车。   “保重。”宋礁依依不舍。   我将一只自己封口的方便面纸箱递给了宋礁:“送你跟钟鹏的,两个人在一起时再拆吧。”   “搞这么神秘啊。”宋礁饶有兴趣地接过纸箱。   “别了,我的朋友。”我一加油门,车子往村外而去。   开了两个小时,天已蒙蒙亮,于兰躺在椅上睡得正香。我将车停下,把车子的假牌照换了下来,我们隐姓埋名的一段非法行医的生涯终告一段落。   中午时我手机响起,是宋礁。   “贾岛,你这个假人,搞什么搞,你也太不把我们当朋友了。”宋礁有些愤怒。   “对不起,老宋,那十万元钱怎么分配我已经写好了,你叫魏喜一家明天到县城医院化个验,我听蓝博士说他们已经好了。”   “你们既然能治那病为什么不留下来。”宋礁不解道。   “你相信我们?”我有些开心,毕竟敢说能治好爱死病的人基本上都是骗子。   “我相信你们,哪有给人治病还给人家钱的人。”宋礁话语中有些哽咽。   “这药来之不易,小批量生产都有困难,我也没办法,有些东西还请你保密。”我半真半假道。   “你们到底是什么人?”宋礁问道。   “你不要问,你查不到我们的,有事你打这个手机好了,是我用假身份证买的。”我有些得意。   “好吧,我会记住你们的,钟鹏要跟你说话。”   “贾岛,你们到底搞什么,就这样溜了?”钟鹏言真意切道。   “钟鹏,你什么都不要说,你是个好干部,干出点成绩来,争取当大官,你现在只能管一个村,要是整个县都你管,老百姓就有福了,缺钱的话你打这个电话,我们还会见面的,也许一年,也许三五年也不定。”跟他们我还真相处出些感情来了。   “你还想回来吗?”于兰在边上问道。   “回来,我赚足钱一定要回来。”我眼中有些泪,这里的人需要我,但我需要钱。   “看来还是钱重要,你这个伪君子。”于兰笑道。   “接下来是我们应该怎么赚钱,其他的事情都丢一丢。”我还是想钱。   “本来有药厂做依托,我们的事会很顺利的,我们还是要买个现成的药厂,不然我们的药是非法的。”于兰解析道。   “这事我托朱纪才打听过了,邻近的W县有个农药厂要卖,我打算买过来。”   “要死你,买农药厂干什么?”于兰拧了我一把。   “我说错了不行啊,不是农药厂是兽药厂总行了吧。”我忙纠正道。   “这还差不多。”于兰笑道。   “兽药厂也行?”我问于兰。   “怎么不行,人和野兽没什么区别啊。”于兰笑得更大声了。   “说正经的,这家中药厂我一定要搞定,上次太没面子。”想起那事我心中就痛。   “你打算小批量生产还是大批量生产?”于兰打了个呵欠。   “小批量,物以稀为贵,我打算以人论价,我们拿走病人的四分之一财产,你说我这个计划可行吗?”   “值得一试,那我们就专门收治有钱人,一年内准发。”   “那要看你了,财神。”我看着于兰仿佛看到了钱。   计划雷厉风行地开展,我以两百万的低价收购了W县的中原制药厂,这里经济虽然欠发达,但我无所谓,药厂只不过是我的一个跳板。   制药厂的技术员全部被我清退,只留下普通员工和一些检验人员,我不需要技术好的人,我怕泄密。   买入一批高级设备,开始小批量生产,过程由于兰全程监控,而我则到直辖市S市找客源,这里毕竟是国际大都市。   我的第一个客户是U国华人,叫李灯辉,很有钱,当我问他有多少财产时,他得意地说有两亿美元的财产,于是他的价位被定在五千万美元,看着他后悔的样子我很开心。   因为我们的药还在试验阶段,所以只能跟他签用药协议,让他当我们的药的试验品,反正病急乱投医,爱死病病毒己在他身上潜伏五年了,什么时候发作不知道。   我们租了一家公立医院的病房,细心为他治疗,两个月过去后,竟治好了他,我跟于兰很高兴。但我要李灯辉付钱时,麻烦来了,他不愿意付,说我们是敲诈,他本来没爱死病,是我们误诊他有的,这病到现在为止世界上还没有药医,说我们是骗子。   于兰很生气,拿起针筒就想扎他,被我阻止了。   我笑脸对李灯辉道:“那我们的治疗计划到此为止,万一李先生以后以发生什么事我们概不负责。”   我和于兰收拾好东西就准备走人,这下倒是李灯辉慌了,狐疑地拦住我们:“到底会发生什么事?”   “你的爱死病病毒确实是没了,你尽可放心,不过俗话说是药三分毒,本来还有一个疗程的,既然李先生不相信我们那就算了,我也不想威胁你,只不过这药的副作用和爱死病病毒的机理好象差不多,你就慢慢享用吧。”我狞笑道。   这下轮到李灯辉怕了:“快给治,我给你们钱。”   “先付钱。”我断然道:“对于你的表现我很不满意,所以加收你一千万的违约金,你自己看着办吧。”   李灯辉咬咬牙:“好,我给你们六千万。”毕竟生命重于一切,钱还可以再赚。   当六千万美金到账后,我笑着对李灯辉说:“亲爱的李先生,其实你的病已经好了,不用再治疗,我只不过是吓吓你。”   “你骗我。”李灯辉大怒。   我嘲笑道:“也不知道是谁先毁约的,不过你给我介绍一个有钱的病人的话,我会给你百分之五的提成。”   李灯辉拿出一个计算器算了一下,很开心道:“好,成交。”   李灯辉介绍来的是一个富婆,叫吕嗅莲,也是U国华人,很怪的名字,不过这名字我经常在报纸上看到,是个很喜欢出风头的女人,想不到她竟是爱死病病毒携带者。   我问她有多少财产,她犹豫了一下,道:“大概五千万美元吧。”   我大笑:“我派人调查过你,你起码有五亿美元的财产,我收你一亿两千五百万美元,先付一半,不付拉倒。”   “好。”吕嗅莲很爽快。   这一票我要付李灯辉六百二十五万介绍费,不过值。   跟吕嗅莲交谈之下才知道她的病是由李灯辉那儿传来的,李灯辉也真是狠,把病传给人家还要赚人家的钱,不过如果不是李灯辉,我根本不可能知道吕嗅莲有这么多财产,李灯辉是为了多赚钱,却让我赚更多了,真是好人。   两票干下来我赚了一亿七千八百七十五万美元,合本国币起码有十多亿元,钱真是太好赚了。   李灯辉给我介绍的第二个病人是超级大富翁曾水扁,也是U国华人,据说他有三十亿的资产,只要他肯付钱,我一定大发,只是我有些犹豫,这么多钱我放哪,十二亿美元啊,国家不调查我才怪。   还是于兰聪明,对我道:“你不会在国外开一个账户啊?”   一言提醒梦中人,我选择了瑞士银行,这个国家的银行口碑最好,想查你的钱也无从查起。   曾水扁经过秘密治疗秘密地走了,他很开心,临走时他说:“我再也不上吕嗅莲了,这病就是从她那儿传来的。”   曾水扁走后我跟于兰立即回了Y市,我抱紧了于兰,激动道:“小兰,我太高兴了,我不知道这钱怎么花?”   于兰抚着我的头:“傻瓜,你不是想当慈善家吗?去当吧,勇敢点。”   “可是这么多钱出手,别人会怀疑我的。”我担心道。   “做人要收敛,你爸爸跟你怎么说的?”于兰亲了我额头一下。   我感激地看着于兰,这些天我太兴奋,竟然忘了自己是男人,抱起于兰往床上扔去,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。   “贾医生,我那六千万什么时候汇出啊?”是李灯辉。   “李先生啊,我今天忙,明天给你汇出,你手上还有多少人啊,越来越有钱,我都有些怕了。”这李灯辉,不光把自己的本钱赚回去,还发了一笔,再这样下去他都要成世界首富了。   “贾医生,你可赚的比我多,我只是拾人牙惠罢了,这次我想给你介绍一个有一百亿资产的U国人,怎么样,有没有兴趣?”李灯辉能拿一亿两千五百万的话他一定很开心的。   “等一段时间吧,我手上有这么多钱,不怕你笑话,我一时还不能适应,让我适应一段时间再说。”看来钱多也不是好事。   “是不会花吧,不如我帮你。”李灯辉好象很喜欢帮助我。   “投资什么啊?”我问道。   “这么多钱还投资个屁啊,你可以买飞机导弹,玩刺激的。”李灯辉引诱我。   “太危险,我玩不来。”我小时候手就被鞭炮炸伤过,我不喜欢那些玩意。   “慢慢来,你会喜欢上的,我有个朋友叫拉旦,就喜欢玩这些,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。”李灯辉继续引诱我。   “算了,你再说我跟你断绝联系,我想清静几天,钱明天会到你账户的,放心吧。”   “那谢了,不过那个百亿富翁要抓紧点,可是财神爷,要是死了太可惜。”   “我会跟你联系的。”我挂了电话,长长吁了口气。   晚上和朝霞在一起。   “对不起,冷落你了。”我搂过朝霞。   “其实没什么,局里忙,日子过得挺快的。”朝霞依旧那么漂亮。   “请几天假吧,趁我老婆学校期末考试,让我好好地,放心大胆地陪陪你。”   朝霞犹豫了一下,点了点头:“好吧。”   我拿出在爱死病村拍的录像放给朝霞看,朝霞大受触动:“怎么会这样的?”   “就是这样的,我最近赚了不少钱,不知道怎么用,你帮我想想办法。”我真的不知道钱怎么用。   “你有那么多钱吗?”朝霞狐疑道。   “有很多,有几亿吧。”我想还是先少说一点。   “这么多,让我想想怎么花。”朝霞真的苦思冥想起来。   “捐献,成立什么基金会,搞奖学金什么的,国际的不够一点,来个全国性的好了。”朝霞为我出谋划策。   看着朝霞,我有些激动,她怎么就不会先为自己想想呢?   “我还是捐给你吧,老婆。”我笑道。   朝霞怔了一下,脸上现出一抹悲哀:“算了,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吧,我不是你老婆。”   我怜惜地拥住她:“你还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?”   “我知道,可我就是控制不住,我用工作麻醉自己,这次我又立功了。”   我心一痛:“危险的事让别人去做吧,我不想你受到什么伤害,对了,最近你姨娘好吗?”   “好,精神越来越好了,她很想见见你爸妈,她有些怀疑我们的事。”朝霞惴惴道。   “不如我花钱请两个假的去见见你姨娘。”朝霞姨娘有这样的念头还真是麻烦。   “又用假的,你累不累?”朝霞不屑道。   “难道用真的?”我无奈地笑笑。   “我好累,张漠,好好疼我。”朝霞钻入我怀中。 第70章、红尘   早上醒来,想着将近半年的收敛钱财,好似在做梦一般,钱原来可以来得这么容易的。我有这么多钱,要是跟朝霞说,她会不会吓坏?还是根本就不相信。于兰也真是好,竟然不提钱的问题,我跟她爷爷签的合同可是四六开的,现在钱全在我账户上,我觉得很对不起于兰。   我用贾岛这个假名买的手机响了起来,是李灯辉,不知他联系的那个有上百亿资产的富翁怎么样了?   “贾医生,不好意思,萝卜特先生不相信你能治好爱死病,他现在正在练**功,说**功能治好他的爱死病。”李灯辉说话的语气有些失望,毕竟这么大的富翁不好找,而且是得爱死病的。   “**功?”我有些惊讶:“想不到他这么笨,真不知道他的钱是怎么赚来的。”   “是啊,他笨死了,我很想赚你给的介绍费,看来要泡汤。”李灯辉不胜惋惜。   “没关系,信我者,得永生,萝卜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,必然是要灭亡的。”错过这次赚钱机会虽然有些可惜,但也无所谓,我对近乎敲诈的赚钱方法充满了信心。   “我再给你找,得这病的有钱人是很多的。”李灯辉话语中充满了信心。   “那我们再联系吧。”我不置可否,挂了电话。   “谁电话啊?”朝霞从背后搂住了我。   “客户。”我笑着,我这么有钱,一定要有人跟我分享的,不然这么多钱拿来有什么用?   “看你笑得这么怪,有什么开心事啊?”朝霞问道。   “如果我有一亿的资产,你信不信?”我笑道。   “信,”朝霞眨了眨眼睛:“你有个好爸爸。”   “那如果我有十亿的资产你信不信?”   “信,”朝霞在我耳边呵气如兰:“信你个大头鬼。”   我转过身来,抱住朝霞在她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下:“这是不相信我的代价。”   “要死你。”朝霞一翻身将我压在身下:“不要跟我讲成人童话,倒是这些日子你跟于兰有什么瓜葛没有?”   “有啊,两个人整天在一起,没有也变有了,怎么,吃醋了?”我大笑。   朝霞叹了口气放开我:“你以前这样骗你老婆,现在是不是在骗我?”   “没的事,我答应过于老要好好照顾她的。”我正经道。   “我相信你,我要去上班了。”朝霞穿起了衣服。   “太早了吧。”我有些不高兴,跟朝霞还没有缠绵够呢。   “事情忙,我这个队长不好当啊。”朝霞打开了房间门:“我走了,早饭你自己买吧。”   我有些沮丧,为什么我找的女人都是工作狂呢?不过这样也好,她们根本没时间管我,对自己的明智之举我很佩服。   打开电脑,看了新闻,我跟于兰的事情终于上网了,不过报道的是魏喜一家人的事,但网友的网评显然都持不相信态度,这倒是我想要的结果,做人要收敛。   到了W县的中原制药厂,于兰在实验室摆弄着数据。   “谈谈我们的分赃事宜。”我觉得应该跟于兰分钱了。   “你才想到啊,我还以为你真的是个小人呢?”于兰瞥了我一眼。   “你要多少,多了我会心疼的。”我实话道。   “傻瓜,你的跟我的有什么区别吗?”于兰大笑。   我忍不住抱住于兰:“你真是太伟大了。”   “切,”于兰不屑道:“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,要钱我什么时候弄不来。”   “这倒也是,虽然原料掌握在我手里,但是没有你我一分钱都赚不来。”如果不是遇着于兰和她爷爷,我现在最多只是个小富翁,根本不可能天方夜谈般地收敛财富。   “那个萝卜特联系得怎么样了?”于兰问道。   “怕是没希望了,他去练**功了。”我笑道。   “真有他的,那就让他去练好了,不吃药死得更快。”于兰高兴得很:“不过我们应该停一停,好象有问题。”   “什么问题?”   “你跟那些人保持联系,我总觉得有问题。”于兰抓了抓头。   “幸好我们当初留了一手,查也查不到我们头上。”我暗自庆幸,看来父亲说的做人要收敛的名言是很管用的,以后做人要尽量低调。   于兰打量着我:“你还真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,我真不知道朝霞或你老婆会怎么收场?”   我不好意思道:“这是两码事,不过我跟朝霞说我有这么多钱她不相信。”   “是有点神话,换谁也不相信,如果是你自己听到这种事会不会信?”   “不会,太离谱。”我笑着摇了摇头。   “好了,你走吧,我还要工作。”于兰下了逐客令。   “那我走了,有一千万资金在你账上,要买什么东西自己买。”   “小气鬼,才给我这么点。”于兰不屑道。   “你再说我把你关起来,你可是我的摇钱树。”我狰狞道。   “你敢,我喂你毒药毒死你。”于兰大笑。   “怕了你,谋杀亲夫啊。”   “臭美你,以为有几个钱就了不起,快滚。”于兰把我推了出去,反锁上了门。   我只好回山庄,我觉得自己挺孤独的,没人理我。妻见到我回来是很高兴,可只有三分钟热度,又去心她的事了,说是在搞百年校庆。朝霞自从当了那个队长,一心扑在工作上,当了人民的好公仆,理是理我,可她没多少时间,什么时候让姑父撤了她才趁我心意。那梅雨婷真是变态,自从上次事件后心理上就有了毛病,连我都讨厌上了,不过她给我看场子倒是挺认真的。   躺在椅上,一动不想动,有了这么多钱,除了当慈善家其他好象没什么事好干了,想起爸爸,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,他倒是天马行空般很会享受人生,不如问问他的意见。   门铃响来,朝监控上看了一眼,是爸爸跟朱纪才,怎么一想他他就来了呢?不过见到爸爸真好,在他面前吹吹牛看能不能把他吓倒。   我迎了出去:“爸爸,妈妈怎么没来?”   “死小子,电话也没一个,你妈不要你了。”爸爸笑道。   “是不要你吧,不然怎么不跟你来?”我大笑。   在办公室从下,朱纪才递过一支雪茄,我接了过来:“换品种了?”   “是啊,都要研究一下嘛。”朱纪才开始撕雪茄。   我闻了闻雪茄,轻轻抚摸起来。   “你们两个钱多啊?”爸爸不悦道:“小漠,我这次回来想搞个慈善总会的会长当当,你有没有意见?”   “我怎么会有意见。”我不解道。   爸爸嘿嘿笑了一声:“你可不要后悔。”   “我后悔什么?”我看着朱纪才。   “钱,本来要给你的钱,少了,没了,你以为什么人都可以当这个会长。”朱纪才继续撕着他的雪茄。   “这样啊,爸爸,你放心好了,钱我自己会赚,你想捐多少就多少,跟我没关系。”我大义凛然,要是以前我是决计不敢这样说的,钱多腰杆就是硬。   爸爸惊诧地看着我:“小子有种啊,看来翅膀是硬了。”   “你老人家的儿子定是不同于一般人的。”我巴结道。   “是嘛,”爸爸看了我一眼,对朱纪才道:“纪才,你出去一下。”   朱纪才看了我一眼,便走了出去。   “说吧,有什么原因?这不是你的性格。”知我者莫若我爸爸。   我把这半年的经历跟爸爸说了一遍,听得爸爸一愣一愣的,我得意极了。   爸爸低头沉思着:“小漠,你去办移民吧。”   “为什么?”我问道。   “做人要收敛,你千万不要认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。”   “我已经很收敛了。”我不服道。   “听我的。”爸爸的手搭在了我的肩头。   “云英不肯怎么办?”我想妻肯定是不会同意的。   “跟她离婚。”爸爸淡然道。   “什么?离婚?”我有些惊讶,他对妻不可谓不好,却要劝我跟妻离婚。   “婚姻只是一张纸,有些东西不能按常理推算。”爸爸语重心长道。   “可这种事我怎么跟她说啊?”   “你不说我去说,她一定会同意的。”爸爸很有把握的样子:“其实,我跟你妈妈早就离了。”   “不会吧?”我很惊讶。   爸爸很开心道:“那时你还没出生,我们也一直没复婚,不是过得好好的?”   “可你们这是事实婚姻啊?”想不到爸爸妈妈竟然早离婚了。   “婚姻是一张纸,两情相悦,这张纸又有什么用呢,当年我为了能当兵就跟你妈离了,你要知道,你妈是有海外关系的,不这样我们整个家庭都要受到牵连。”爸爸回忆着往事。   “知道,谁知道你是怎么骗妈的,定是后来找不到女人才跟妈重归于好。”   “死小子,有你这样歪曲事实的?我是你爸爸。”   “对不起,我又不知道,你们从来没跟我说。”   “我最恨的就是三心二意的人,小漠,做人要本分,告诉爸爸,有没有在外面花啊?”爸爸谆谆善诱。   “没有,你是我的好榜样,我哪敢。”我斩钉截铁地说道。   “梁伯伯那批字画你藏哪了?”爸爸问道。   “怎么,想要回去?”说好了给我的。   “不是,现在风声过了,你拿出来处理掉,放了也不是个办法。”   “怎么处理?”   “拍卖行。”爸爸笑道。   “好,我明天就去拿出来。”我很高兴。   “本来我想捐个一千万就算了,既然你这样我就捐个三千万,钱多了花出去是很开心的事,你移民的事我会跟你舅舅联系的。”   “知道了。”我手中的雪茄已经变成一张张的烟叶,舅舅在地球的另一端家哪大,我记得看过他年轻时的照片,比我不帅一点点,跟我有点象,不过现在一定是老头子了。   爸爸在山庄住了下来。   我打了电话叫许小平来,他毕竟比许大平年轻,学东西很快,要不是他老婆和朝霞看得牢,恐怕已经学人包二奶了。   “什么事啊?”许小平看上去又年轻了。   “给我联系个拍卖行,我有东西要拍卖。”   “那我去了。”许小平什么东西都没问就想走。   “等等。”我喊住了他,从抽屉里拿出了张支票:“你生意做得大,送辆车给朝霞,她那脾气,我送她怕她不要。”   许小平接过支票看了看:“你放心,她不要也得要。”   “是嘛,你知不知道,你这是把她往火坑推。”   许小平愣了一下,对我不客气道:“她早在火坑里了,我推不推没有什么区别。”   我苦笑着:“我想对她好点,可我跟她好象很少有共同语言,甚至不了解她的喜怒哀乐,可我就是喜欢她。”   许小平叹了口气:“你不要跟我说这些,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,既然经难念,何必去念呢,认命吧。”   “认命?我知道了,你去办你的事吧。”我颓唐地坐在椅上。   “对了,我想买下我们这最大的超市,不知舅子有没有兴趣。”许小平哪有这么多钱,一定是拉赞助,想不到许小平还有这样的雄心壮志。   “多少你自己说,但是朝霞要占六成股份。”   “我知道,你都是为了朝霞,不过要两千万,我和大哥在找人合作,这六成的股份,恐怕……。”   “不要找人了,我爸爸回来了,钱有,只是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?”   “不就是管理,我跟大哥都管过仓库,从理论上说这和管理超市是同理的。”许小平很自信。   我心底有些悲哀,许小平可以相信吗?随他闹去吧,对朝霞家人也算仁至义尽了。   “张董,你的快件。”徐蓉推门而入。   “哪寄来的?”我接了过来,是省城寄来的。   “省城,没事我先走了。”徐蓉顿了顿见我没反应就走了。   原来是小李子他那法什么功惹的祸,害我传不上来,打倒李宏志,害我浪费时间 第71章、车祸   是两张请柬,一张给朝霞的,想不到苏洋还没有忘记我,真是好朋友。   请柬还附了节目单,还有演员名单,有的还是些名演员。有新意,既是玉影告别歌坛演唱会又是婚礼,苏洋跟玉影的婚礼有点让我妒嫉。   跟朝霞到D市银行的保险箱拿回了字画。朝霞看着里面的东西对我不满道:“我们是在窝赃。”   我冷笑一声:“你去举报我。”   “你以为我不敢。”朝霞握了握拳头。   “这世上的人如果不是迫不得已,你信不信有大义灭亲的人?”我问道。   “不信。”朝霞打开字画欣赏着,她跟我根本就是利益共同体。   “明天叫你表哥拿拍卖行去,这些东西就变得合法了。”我搂住了朝霞。   “张漠,以后这种事少做,我很担心你。”朝霞放下手中画,偎在了我怀中。   “知道,可我没事做,你们都这么忙。”我咬着朝霞的耳垂轻声道。   “你还是找点正经事做吧,不要让自己空虚下来。”   “我恨不得时时刻刻,分分秒秒都陪着你。”   “瞎说,除非你不要你老婆?”   “我想移民,我老婆果然如我所料,不同意,我打算跟她离婚。”   “张漠,你要三思啊。”朝霞焦急地看着我。   “我爸爸说婚姻只是一张纸,没什么,我老婆还是我老婆。”   朝霞拧了我一把:“你想三妻四妾又想逃过法律的惩罚,是不是想得太美了。”   “是男人谁不想,不过我挺佩服我爸爸,他跟我妈早离了。”想起他们的恩爱,婚姻确实只是一张纸。   “他们真是这样的?”朝霞很惊讶。   “是啊,所以他们才脱俗。”我称赞道。   “你是为自己着想吧,他们的爱是圣洁的,而我们两个是畸形的,我们不能跟他们比,你妻子更是无辜的。”朝霞的手抓着了我背上的肉,有些痛。   “我知道,苏洋的婚礼你去不去?”我叉开了话题。   “去,去看看也好。”朝霞眼中有些神往。   “他们终于可以正大光明,不用偷偷摸摸,我们两个的感情却见不得光,也许永远见不得光。”   “我认了。”朝霞咬着嘴唇低下了头。   她说她认了,在我听来这是应该多么开心的事啊,可朝霞心里呢?她真的就这样认了吗?只是安慰我罢了,多好的人啊。   当我假惺惺地去问妻要不要去参加苏洋的婚礼时,妻果然如我所料:“你自己去吧,那种场合不适合我。”   “真的吗?其实以你的气质并不比那些明星差,那些在油彩下的脸蛋我相信没人比得过你的素面朝天。”我赞美道。   妻很开心:“你知道就好,离婚的事爸爸跟我谈了,反正是为了你好,我也认了,想不到爸爸妈妈这么恩爱,竟然走在时代前头,早就离过婚了,婚姻真的只是一张纸吗?”   “是啊,是一张纸,我们的感情怎么能成为一张纸呢?你是我最爱的人,永远。”我深情地看着妻。   “无事献殷勤,说,有什么事瞒着我。”妻捧起我的脸,眼神直射我心灵。   “苏洋这次把李朝霞也请去了,她说跟我们一起去,不知你同不同意。”我试探道。   “你跟她去好了,她比我漂亮多了,让你有面子点。”妻抚着我的脸。   “其实她真的很漂亮。”我假装咽了一口口水。   “你是有这个色心没这个胆,我给你机会你好好掌握啊。”妻笑道。   “傻瓜,不要说这种话,我跟她要是真的有一腿,你哭都来不及。”看着妻,万一她真有一天知道真象会怎样呢?可怜的妻。   “我知道你不会的。”妻依在我怀中,她对我的信任让我忐忑不安。   “哪有女人这么放心老公的,你就装作不放心好不好?”我不忍心对妻说道。   “知道了,你这次去不准跟别的女人说话,不准看别的女人,不准……”   “停,”我不得不制止妻:“那干脆不去算了。”   “好了,”妻温柔道:“我会跟朝霞说一声的,多少让你喝点酒,喜事,总要喝点酒的。”   “你好恶毒。”我抱起妻往床上扔去,只是她不知朝霞定会坚守自盗的。   朝霞开了辆红色跑车来接我,便和妻告别前往省城。   “这车是你送我的?”朝霞问道。   “是,我怕你不要,叫你表哥送你的。”在朝霞面前没什么好隐瞒的。   “真的很好笑,别人问我这车谁给我买的,我只能说是我表哥给我买的,他们都很羡慕我有这样的表哥。”   “你表哥是开大超市的,现在多少有点钱了,送表妹一点东西也应该的,你姨娘现在身体好吗?”   “好,只是念叨你,你又不敢去见她,你怕她什么?枉她对你这么好。”朝霞白了我一眼。   “我内心有鬼,老人家把自己最心爱的女儿往狼嘴里送,还说我是一匹好狼,我最怕她知道真象,看到她时我就觉得自己很龌龊,无颜面对她。”我深深怅悔道。   “那我们的事再来一次你会怎么选择?”朝霞车速慢了下来。   “我还是会选择和你好,我是个自私的人,恨不得全世界都是我的。”我有些忘乎所以。   “是嘛,”朝霞一踩油门,将前面的车一辆一辆的超过:“每个人都有他的活法,我选择了,我不后悔,不能后悔。”   我心中却一阵刺痛,这都是我造成的,我知道自己残忍,但后悔归后悔,要是重新再来一次我还是会毫不犹豫地这样做的。   省城最高档的娱乐城――九重天。   李红霞穿着一袭火红的晚装在路边等着,脸上化了淡妆,看上去十分妖冶。   “怎么才来啊。”李红霞跑过来挽住了朝霞的手。   “穿这么妖啊,回头率很高嘛,想把新娘比下去?”看着李红霞,化过妆确实比平时漂亮多了。   “是啊,我就不相信比不过那些明星。”李红霞对自己的相貌挺有自信的。   “你怎么还一个人?”朝霞看了看四周。   “我没你命好,不过借这土财主用用你不会不答应吧?”李红霞打起了我的主意。   “那,我们一人一半吧。”朝霞俏皮道。   “不会吧,分尸?”我惊叫。   李红霞朝朝霞打了个眼色,两人已一左一右将我挟住,往里面走去。   一个白衣胜雪,清纯娇美,一个红衣胜火,热情妖冶,引路人侧目无数,如果眼光能杀人,我不知被杀了多少回了,但被人挟持的个中滋味,又有谁人能知晓。   这里的保安十分严格,没带请帖的人要验明身份才让进。整个大厅都喜气洋洋的,相比这下,我觉得当年与妻的那个婚礼太太太寒酸了,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补办。   李红霞带着我们在一处坐下,为我一一介绍同桌之人,都是他们当年警校的同学,而他们都很恭敬地叫李红霞大姐,看来李红霞当年在警校势力可不是一般的强。   我有些佩服苏洋,把自己的婚礼办得比一年一度的春节联欢晚会还好,有机会我也要办一台。   看着电视上曾经看过的脸,她们绝没有我的朝霞漂亮,我脸上有了自信、得意的笑。不过我隐隐听见边上好象有“鲜花插在牛粪上”之类的话,应该是说我的吧,也不知是哪堆牛粪说的?   李红霞笑脸如花,对我道:“张漠,你什么时候跟朝霞办婚礼,你们这样总说不过去吧。”   “哦,是这样的,我是想办铺张一点,可朝霞觉得太浪费,说那点钱能资助很多失学儿童,我只好由她了。”我看着朝霞说道。   朝霞附和着我的意思点了点头:“是太浪费了,我觉得没必要。”   “这么有爱心啊,张漠,说老实话,是不是没钱?”李红霞凝重道。   “朝霞不想浪费我只好由她。”我喝了口饮料润了润嘴。   “这不是理由,”李红霞摇了摇头:“而且你也不是这样的人。”   “是没钱,我爸爸回来了,他想把钱捐出去,弄个慈善总会的会长当当,这是他的心愿,做儿女的总要支持的。”我又找了一个理由。   “不会是你们全部家当吧。”李红霞直视着我。   “这是秘密。”我咧嘴笑了笑。   “切!”李红霞很不屑。   我在桌下捏了捏朝霞的手,两人相视一笑。   苏洋与玉影过来敬酒,他看我的眼神很得意,看朝霞的眼神好象也很特别,好象我是他的手下败将似的,我心中有些好笑,年轻人就是有这种无聊的争胜之心,苏洋得不到朝霞,他早就败了,只是想从另外一些事上挣回面子,聊以自慰罢了。   看着我同情的目光,苏洋有些不自然起来,定是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。   我笑道:“结婚快乐。”   苏洋忙笑脸道:“张董什么时候到省城发展啊?”   “快了,快了。”我敷衍道。   看着苏洋两口子的背影,李红霞笑道:“结婚快乐,是你说的?”   “不是我说的是谁的,有问题吗?”   “没问题。”李红霞看着朝霞:“怎么不说话?”   朝霞不置可否:“没话说啊。”   晚上朝霞偎在我怀中:“张漠,你终于知道懂得收敛了,你知不知道前些日子你那唯恐别人不知道你有钱的样子很让我担心。”   “朝霞,我知道,我们之间是不是没有共同语言?”看着朝霞我想哭。   朝霞点了点头:“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,你发现这个问题是不是太晚了?”   “我早知道,可我不敢说。”搂紧了朝霞,生怕她跑了似的。   “好了,乖,早点休息,我们早点回去,省得你老婆不放心。”朝霞看着可怜兮兮的我。   人生如梦,烦恼本已多,都是我自找的,怨不得谁,谁让我喜欢烦恼呢?美人在侧,怎睡得着啊!   早早从宾馆出发,运气却不怎么好,因为交通事故高速公路关闭,只好走国道了。   快近Y市时,朝霞把车拐进了一条新路。   “你怎么知道这条路的?”新路又宽又直。   “这条是阳光大道,新规划的。”朝霞笑了笑。   “等等,朝霞,怎么就我们一辆车啊?”我怀疑这是一条断头路。   “我上次开过,通的。”朝霞车速慢了下来。   拐角处朝霞一个急刹:“真是断头路,标志也没一个,要死人的。”   “有标志的,好象倒在地上。”我想刚才进这条路时路边的那块木头一定是标志了。   “张漠,我不想开了,你来吧,等下把那块标志竖起来。”朝霞很沮丧,做了这么久的无用功。   “好吧。”我亲了朝霞一下,两人换了位置。   错过迎面开来的一辆大奔,开车的人好象有些眼熟,我将车慢了下来,终于想起那是陈博仁,省城名记施立可的外甥。   “怎么了,停下来干嘛?”朝霞问道。   我“嘿嘿”一笑:“还能干什么,憋得受不了,拉个小便,要不要一起来?”   “讨厌!”朝霞白了我一眼:“不理你。”   站在路边痛快地拉着,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,以陈博仁的速度,但愿他出事就好了,我保佑他出事。   拉好裤子拉链,朝朝霞诡异地笑着。   朝霞有些害怕:“张漠,你想干什么,现在可是大白天。”   “你想哪去了。”我觉得好笑,在朝霞心目中我是这样的人。   “还不开车啊。”朝霞催道。   “再等等。”我回头看了看,那辆大奔没有出现。   朝霞恍然:“快开过去看看,那辆车一定出事了。”   “是嘛,”我邪笑着搂着朝霞:“他如果在干刚才你想的事呢?”   “要死啊你,人命关天,快开过去看看。”朝霞命令道。   “刚才那个是陈博仁,我们慢点去,这种人渣死了好。”我掏出一根烟来慢慢撕着。   “你确定是他?”朝霞疑惑道。   “你不相信去看看不就知道了。”我调转了车头,慢慢开过去。   看着眼前的事故,我有些佩服自己,为什么我的预感这么灵呢,看来我应该去当神仙的。   地上黑黑长长的刹车痕是那么的可爱,陈博仁躺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,在安祥地睡着觉,血好象流了很多,真是浪费,有这么多血应该去无偿献血的。 第72章、伏蛰   “张漠,快过来,这里有个大肚子。”朝霞打开后座的门焦急地对我嚷道。   后座上昏迷在那的大肚子女人正是陈博仁老婆。我拿出手机,拨了120,慢吞吞地费了好大的劲才跟他们说清楚方位,找不找得到那是他们的事,我已经仁尽义至,又拨了122报了警才放下手机。   朝霞按着陈博仁老婆人中,看她样子很紧张,血正从陈博仁老婆裙子底下流出。   陈博仁还有一丝微弱的呼吸,真是讨厌,怎么还不死?   “救救我老公。”陈博仁老婆终于醒来发出了一丝微弱的呼声,想不到她对陈博仁这么情深意重,危难关头先掂着的是她老公,不是她自己,我有些感动。   “好的。”我给了她一个微笑。   “是你。”陈博仁老婆眼睛翻白,又晕了过去。   我苦笑一声,想不到我那天闯到她家给她留下的印象这么深,形象这么恶,可以把她吓晕过去。   救护车来了,只有三个人来,一个驾驶员,一个医生,一个护士。我帮着他们把陈博仁老婆先抬上了车,医生立即对她进行了抢救,那护士则过去给陈博仁裹伤,不再让他血流出来。朝霞在边上帮着忙,白色的裙子上已沾了一些血。   看她忙的样子,倒象是她的亲人受伤似的,我不好意思在边上看,也只好帮一下忙,省得朝霞事后说我冷血。   将陈博仁也抬上了车,我摸了摸他的脉搏,很微弱,看来已离死不远,我很高兴。   朝霞跟着救护车去了,我也懒得呆在事故现场,开了车便离开,在大道出口处才看见处理事故的警车和一辆清障车开过,我停下车来,在路边捡起一块木牌,果然是一个警告标志,在路边绿化带的泥地上插好,又搬了石块加固,这才满意地离去。   回到山庄,爸爸跟朱纪才已在我办公室喝茶。   “小漠,你回来了。”爸爸呷了一口茶。   “是啊,苏洋那小子把婚礼搞得联欢晚会一样,很有看头,我下次结婚也想学习学习。”我由衷道。   “开什么玩笑,小漠,这次爸爸只搞了个副会长。”爸爸笑呵呵道。   “不会吧,谁敢比你有钱?”我看着朱纪才。   “开袜厂的陈三弟,硬是用五千万搞下这会长之职,不自量力。”朱纪才撕着手中的烟。   “你们怎么不搞下会长一职?我手上还有钱啊。”我很失望。   “看着吧,他五千万要是到账,他那祙厂我看也完了。”爸爸站起望着窗外的山,意味深长道。   “那就好,我想睡觉。”我打了个呵欠。   “昨天没睡好啊?”爸爸关心道。   “陌生地方睡不着。”随便找个理由搪塞着,昨晚和朝霞缠绵了一夜,哪有时间睡觉。   “那你休息,我们走了。”爸爸和朱纪才走了出去。   我拨了朝霞手机:“怎么样,陈博仁死了没有?”   “你怎么这样说话?好好一个家,这样毁了,只有他老婆保住,小孩没了。”听朝霞语气显然很不开心。   “那你早点回去休息吧。”   听到陈博仁死了,我很开心,忙拨了梅雨婷电话跟她说这个好消息。想不到梅雨婷根本不给我面子:“他死了关我什么事?”   看来梅雨婷还真是没救了,哀莫大于心死。   小睡了一会,接到于兰电话:“张漠,要出大事了。”   “怎么回事?”我很不安。   “我们治的那几个有钱人,如果不出意外,我相信他们活不过两年。”于兰道。   “怎么会这样,他们不是都好了吗?”   “为了缩短治疗时间,我稍稍加大了药量,好是好了,但后果……”   “魏家那三个人呢?”   “我不知道。”于兰有些哽咽。   “我马上过来。”挂了电话,忙驱车往于兰药厂实验室而去。   于兰颓唐地坐在椅上,一见我来,扑进我怀里大哭:“我还是没有成功,本来他们可以活得更长的,虽然没了爱死病,但他们的寿命更短。”   “没关系,我们还可以再来,你有没有把数据计算错。”我存在着幻想。   “没有,我想回家。”于兰小孩般地终于想家了,那个在我看来很冷漠的地方。   “好吧,我不留你,什么时候想回来就回来好了。”   “嗯。”于兰点了点头。   “要不要我送你?”   “不用。”   “那你跟家里人怎么说?”   “不用说。”   “那你自己保重。”   “我会的,我又不是小孩子。”   “你有时候比小孩子还小。”我笑着刮了一下她鼻子。   我希望于兰说的不是真的,但我的发财大计已止于此。我坚信,于兰一定能找出办法来的。   回到山庄,我把跟于兰两人的假身份证假工作证全部销毁,将与病人联系的手机关了,可能已经永远用不到。   朝霞没敲门就闯进了我的办公室,眼睛中有些火。   “怎么了?”我看到她这样子心中竟有些害怕,难道我真的控制不住她了。   “生命在你眼中真的如此不堪?”朝霞没头没脑地问我。   我有些醒悟,她定是为了陈博仁之事,朝霞一定是事后想到了什么,才会这样对我。   “生命本来就是脆弱的,象陈博仁这种人渣,死了能还这世界一片清静,有什么不好?”我很不屑朝霞的话。   “可是你为他家人想过没有,剩下的只有无尽的痛苦,要是我们能早点赶到,他们可能就不会死,你想想看,是两条人命啊。”朝霞还沉浸在她的幻想中,这么大的人了,怎么想事情还这样?她可是当领导的人。   “那又怎样,我们不从那条路走,他们还是要死,要不是我预感灵验,你也不会知道,他们还是要死,能保住一条命已经很不错了。”我无情地打击朝霞,她怎么跟我说这种无聊的事呢。   “我第一次发现你很冷漠,你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张漠了。”朝霞黯然。   “是嘛,”我嘴角挤出一丝笑轻轻搂过朝霞:“你难道是以前那个朝霞?”   “你!”朝霞抬头怒看着我,咬了咬嘴唇:“不是。”   “他们那事根本不关我们的事,别让这种事伤了我们的感情,好不好?”我微笑着看着朝霞的眼睛软语道。   “哦!”朝霞木然地点了点头:“我回去了。”   “这才乖嘛。”亲了朝霞一下,抬头猛看见站在门外的徐蓉,我吓了一大跳,我太不小心了。   朝霞也倒吸一口凉气,随即镇定下来象没发生过什么事一样对我说道:“我走了。”   “你进来。”看着朝霞的背影对不知所措的徐蓉道。   “张董,我什么也没看见。”徐蓉走进办公室解释道。   “此地无银三百两,我不希望从你口中传出对我不利的事。”我淡淡道。   “我知道怎么做的,张董,你要我找的家教老师有很多人报名,这是他们的简历,你看一下有没有满意的?”徐蓉递过了一叠简历。   “放这儿,我想静静。”我的头真的有点痛,我怎么这么不小心呢,希望徐蓉能记住她自己的话,要不然,就不要怪我……   徐蓉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,转身想走,我叫住了她:“等等,你给我按摩一下。”   “哦。”徐蓉反锁了门走到我身后。   “就头部。”我将椅子放倒躺了下去。   醒来时徐蓉已经走了,我拿过报名的人的简历,都是些在校的大学生。怎么就没有特别一点的,难道我只能跟他们学哑巴英语?还好,竟然有一个英语八级的,研究生毕业,叫陈曦,就她了。   打了她电话,她说家里有事,要一个星期后才有时间辅导我英语。一个星期就一个星期吧,以前觉得英语没什么用,再在想移民了才觉得有点用。   于兰回去了,我心中好象少了点什么,心里十分的空虚。爸爸兴高采烈地和朱纪才来到我办公室。   “怎么?捡到什么好东西?”我问道。   “那陈三弟自不量力,拿不出钱只好退出了,连我也搞了个理事当当。”朱纪才得意道。   “纪才,别这样说,人家刚死了儿子,什么希望都没了,心情可以理解。”爸爸语重心长道。   “刚死了儿子,他儿子是不是叫陈博仁的?”我想起陈博仁家就是开袜厂的。   “对,就那小子,自己开车把自己撞死,真是倒霉。”朱纪才快嘴道。   怎么就这么巧,爸爸跟他老子干上了?   “小漠,以后开车小心点,啊!”爸爸很关心我。   “知道,我又不是那小子,我福大命大,就是碰到了也能逢凶化吉。”我不无得意,连空难都被我躲过,还有什么事不能逢凶化吉呢?   一连几天我把自己锁在办公室,觉得自己特别空虚,我活着究竟要干什么?摸着胸前的鬼王,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干什么?搞了这么多钱,还要移民出去自己想办法洗钱,毕竟那些钱来的太不合情理。   山庄基本上都是朱纪才在打理,我也乐得清闲,跟高薪聘请的家教老师陈曦专心学英语。我对自己的要求很低,至不济只要能看懂就行,以后出去在大环境下自然会学会的。   为了方便学习,我把学习场所放在了家中,闲时能打理一下房子,整理整理花坛中的杂草,打打太极拳,日子倒也风平浪静。   陈曦是本地人,长得很娟秀,看上去比较成熟,和我也谈得来。我和她说话多用半生不熟的英语,夹杂着普通话甚至方言,相信以我的高水平这地球上除了陈曦是不会有人听得懂我的话的。   许小平已将字画送回,这些字画到拍卖行走了一遭,都披上了合法的外衣。   “想不到这样也行。”我乐呵呵地笑着。   “拍卖行就是为了赚钱,有钱不赚,他们又不是傻子。”许小平不无得意道。   “这事不要说出去。”我将字画藏好了来。   “知道,我象多嘴的人吗?”许小平笑道。   “难说,对了,你那破超市搞得怎样了?”   许小平抓了抓头,不好意思道:“这次让你破费,我估计收回成本最快要四五年。”   “四五年?四五年就四五年吧。”我淡淡一笑。   “最近你要多关心一下朝霞。”许小平拿出一支烟叼在嘴上。   “怎么啦?”我狐疑道。   “她太不要命,如果立个一等功,相信你也不愿意看到?”许小平掏出打火机想点烟。   “别在我这儿抽烟,”我制止了他:“到底什么事?”   “你不知道?”许小平把打火机放回了裤袋。   “不要吊我胃口。”   “看来你真不知道,他们现在在清理积案,朝霞已经立了个三等功。”   “立功?这事她没跟我说,我不希望她往危险的地方跑,你回去吧,我想办法让她调个工作岗位。”万一朝霞真立个和死亡伤残同等级的一等功什么的,我真不知自己会怎样?朝霞竟瞒着我,看来我对她的关心是很不够的。   三天后朝霞才有时间见我,看来她真的很忙。   “恭喜你,立了三等功。”见到朝霞我很高兴,虽然她看上去瘦了,但朝霞不管变成什么模样都很好看。   “谢谢,你最近忙吗?”朝霞握着我的手,一片柔情。   “空,山庄已经由朱纪才打理,我想你也应该换一下工作岗位,这样我们就都有的空了。”搂过朝霞亲了一下她额头。   朝霞看着我:“我知道你的意思,你只要不干扰我的工作,其他的事都行。”   “你是不是用工作麻醉自己?到现在为止,说真的,我读不懂你。”在朝霞耳边轻轻说道。   “正常,有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干什么?”朝霞苦笑了一声。   和朝霞真的没什么好说的,可我就是喜欢她,手已习惯地伸入了朝霞衣内。   ……   早上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人,朝霞给我留了张纸条:早饭在厨房,记得走时把碗洗了。   打了电话给韩有功,证实了朝霞真的很忙,韩有功很忙,姑父也很忙。 第73章、春水   我开车回家时,陈曦已在楼下等我。   “狗头摸您!”我跟她打了招呼。   “狗头摸您!”陈曦也轻笑着跟我打招呼。   “不好意思,让你久等了。”我掏出了钥匙开了门。   “我也刚到,不然早给你打电话了。”陈曦跟我进了门。   陈曦长得没有妻好看,但她的身材却是十分的好,青春的矫健中透着成熟,象待摘的蜜桃般,有一种诱惑,但我却不为所动,我不想再惹上麻烦,惹上于兰我已经后悔,再又有梅雨婷,我更后悔,幸好,我运气还算好,没惹出什么事来。我惹上朝霞我却是从来没有后悔过的,我觉得很奇怪,说到共同语言,我好象跟于兰更多些,但我最喜欢的是朝霞,是她长得漂亮还是其它什么,对现在的我来说,好象对模样没有以前那么看重了,是什么原因呢?难道是怜惜?   两节课的时间很快过去,我无聊地打开电视,漫无目标地一个台一个台按着。   “看一下本地台,快。”陈曦认真地说着。   我将按过去的本地台按了回来,是一则公告,是本地的三帝袜业财产清算的公告。   “怎么了?”我看着陈曦苍白的脸关心问道。   “我请几天假,这个袜厂我爸爸有股份。”陈曦不安地说道。   “那你快回家吧,有什么要帮忙的你说一声。”不知道这几天朝霞有没有空,是应该好好关心她了。   “谢谢张董,我先回去了。”陈曦拿起包急步往外走去。   三帝,是不是就是陈博仁爸爸陈三弟那个袜厂?我心中有些疑问,便打电话问朱纪才。   “对,就是那个陈三弟,他银行贷款太多了,这次捐款又锋芒太露,如果你是银行会放心吗?”   “他是借钱搞慈善啊,佩服。”如果有人借我的钱搞慈善,我的心里一定是十分不舒服的。   “是找死啊,他要不这样银行也不会逼他,他那厂也不会这样,时也,运也。”朱纪才叹了口气。   “对了,我好几天没看到我爸爸了,他有什么打算?”   “开医院,慈善医院,所以理事都通过了。”朱纪才话语中有些兴奋。   “开医院好,你也当慈善家了,挺不错的。”   “是啊,那种救世主一样的感觉真的很好,有时,我觉得自己就是耶稣,是佛祖,是我,把爱洒向人间。”   “得了吧,我挂了。”   朱纪才的话很好笑,不过想想也有几分道理,以前有钱人做功德,那是为了修阴德,希望以后死了在阴间能过上好日子,现在做功德,是为了得到心里的那一丝满足,做好人真好,我不就是为了朝霞用钱做了点好事才让朝霞对我有好感嘛?不知道朝霞做好事是为了什么?是真心帮助人还是为了心里的那一点满足呢?可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,我喜欢她。   路过珠宝店,我买了一枚钻戒,小是小了点,可这钻戒是这儿最大的,真怀念首都那家珠宝店,什么时候去那花点钱,顺便看看于兰。   在江滨绿廊住宅中,朝霞很晚才回来,疲倦的脸上有些笑意,偎在我怀中说:“我可以休息三天。”   “真好,你想到哪去玩?”我很高兴,她竟然有三天可以休息。   “不想出去,我只想睡觉。”朝霞闭着眼倚在我肩上,好象就要睡去的模样。   “好啊,我陪你睡。”我坏笑着。   “去,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,人家累死了。”朝霞娇嗔了我一眼。   “知道了。”将朝霞推倒在沙发上,在她背上用从徐蓉处学来的手法按摩着。   “真舒服。”朝霞幸福地呻吟着。   “现在我有怜香惜玉之心了吧。”手儿伸进朝霞衣内轻轻按抚着。   朝霞却没了动静,瞅着她的脸,却是恬静地笑着已然睡去。将她抱上床,轻轻盖好被子,刚想走开,却被朝霞拉住了。   “你不是睡了吗?”   “是啊,”朝霞迷迷糊糊道:“你抱着我睡。”   “好啊。”我捏了一下她的鼻子,脱衣上床。   早上醒来时朝霞已不在身边。   “朝霞!”我大叫一声。   “我在厨房,你再睡一会吧。”朝霞的声音从厨房那边传来。   “哦!”我应了一声拿过遥控器打开了电视,要是朝霞辞职多好,每天陪着我这个闲人,我一定会幸福死的。   本地台放着昨晚的新闻,一则简短的报道触动了我,三帝袜业的董事长陈三弟竟跳楼自杀了,我不胜唏嘘,一个人既然连死都不怕,还自杀什么啊,真是没劲,自杀有很多种方法,他为什么要选择跳楼这种惨烈的方式呢?懦夫。   拿起手机,给陈曦打了个手机,却打不通,也就算了,她家这次一定损失不小。   吃完朝霞做的早饭,对朝霞道:“想干些什么?”   “不知道,想和你到江边走走,不知道你敢不敢?”朝霞收拾着碗筷。   “我也想,但我不敢。”我断然道。   “去看我姨娘吧,你不要躲了,躲也不是办法。”   “好吧。”我最怕的就是朝霞姨娘跟我说我和朝霞的婚礼和生孩子的事情。   和朝霞下楼打开院子大门,远处开来一辆警车,挺熟悉的,我忙拉着朝霞躲进院内,车子开过,我瞅着警车的牌照,是姑父的,真是好险。   “怕不怕?”我笑着问朝霞。   朝霞笑笑:“我等着这一天。”   “你不要这样说,让人听了心痛,你去把车开出来吧。”我脸上早已笑不出。   朝霞姨娘好象年轻了,她现在两个儿子也有出息了,朝霞又找了我这个如意郎君,日子过得不开心才怪。   她一见到我们,那热情洋溢的样子自是不用多说。   看着装潢一新的房间,我闻了闻,问朝霞道:“什么时候装修的?”   “有一个月了吧。”朝霞疑惑地看着我:“是大表哥叫人装修的。”   “花了多少钱?”   “不知道,大表哥一向节省,不会花太多吧。”   将朝霞拉过一边:“我看还是叫你姨娘出去住几天吧,这装潢我看有问题。”   朝霞脸色大变:“你说这里是有毒环境,那姨娘岂不是……”   “带你姨娘住你那好了。”我叹了口气,许大平是好心办坏事。   朝霞有她姨娘陪,我倒是多余的人,我只好选择离开。   我巡视了W县的药厂,于兰让他们生产的抗病毒口服液销量很好,工厂运转得很正常,于兰走时新任命的厂长时长命看上去倒是个人才。   这个药厂我本想让他自生自灭,并不想怎样,能不亏已经很出乎我的意料了,既然能盈利,那是再好不过的。   再见到陈曦时,她明显瘦了。   “怎么了?”我很关心她。   “没什么,开始上课吧。”陈曦对我笑得很亲切,我却感觉她在勾引我,心中暗自警惕。   陈曦果然是想勾引我,她的衣领越开越低,让我很容易地就能看到她深深的乳沟,有时又穿得很宽松,能让我在无意中看得更深,更全。虽然我对女色已有很不错的免疫力,但我还是怕有一天和她会出事,那不是我想的,不过有时想来我这么受人青睐,心中也有些得意。   这样过了些日子,我终于受不了,一上完课,我就给朝霞打了电话,真好,她竟在江滨绿廊住宅中,我忙驱车赶了过去。   “怎么了?”朝霞一脸的不解。   我却不管这么多,抱起朝霞就往房间走。   “轻点,姨娘在睡觉呢。”朝霞指了指客房。   “又不到那边做。”我反锁上了门。   “药没了。”朝霞推开猴急的我。   “等下给你去买,你算算,是不是安全期。”我解着朝霞衣服的扣子。   “好象是吧。”朝霞配合着我:“先冲个澡吧。”   “哦。”舔着朝霞的肌肤,欲火得到缓解,两人在卫生间赤裸裸地沐浴。   ……   我决定辞掉陈曦,我已经对不起老婆,对不起朝霞了,还好我的运气好,没有搅起情海大浪,但做人一定要收敛,好运气不可能时常伴随你。   “我教得不好吗?”陈曦看着我。   “你教得很好,可是你太漂亮,我已经有非份之想,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。”我笑道。   “张董真是幽默,这也是理由啊。”陈曦抿嘴笑着。   “是啊,我是一个很传统的人,虽然我老婆不经常在我身边,但我们既然结合,我就要对她负责,我知道自己的自制力很差,所以在我对你产生邪念还没付诸行动前拿出有效措施,将自己的欲望扼杀在萌芽状态。”我给足了陈曦面子。   “你真有趣,想不到你对爱情这么忠诚,我没话说,但我希望和你交个朋友。”陈曦伸出了手,显然不相信我是。   “好吧。”握着陈曦柔软温润的手,我有些心动。   “这是你的工资。”我将三刀钱递了过去。   “是不是太多了?”陈曦拿着三刀钱。   “不会,什么样的效果什么样的价,童叟无欺。”我笑道。   “那我走了,你记得每天都看一下英文名著,英文电视节目,这样不容易忘。”陈曦挎上包走了。   我吁了口气,总算送走了瘟神。看来我以后要注意点,我怎么就这么有女人缘呢?我一定要洁身自好。   晚上爸爸和慈善总会的理事们在山庄开会,讨论一系列的事宜,爸爸让我也参加。   在爸爸的提议下,慈善总会以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为原则,规定了一系列救助后被救助人被救助后需要偿还的条件和事宜,让众理事明白,救助不是盲目的,被救助是需要有所付出的,当然是在被救助人能力所及的范围内,爸爸戏言这是被救助者和魔鬼的交易,众理事大笑,但都觉得很合理。我们可以同情一个人,但不能可怜一个人,如果可怜一个人,那被救助者和乞丐也就差不多了,乞丐作为一种职业,是不应该救助的。爸爸更在会议上提议增补我为理事,众理事竟然全部举手通过,真是有趣,这慈善总会已经被爸爸把持了,想不通他当年从部队复员的时候为什么就舍弃了当官的机会,他其实很适合当官的。   我竟然成了慈善总会的理事,看来我还真是当慈善家的料,如果不在慈善总会干,我自己也要搞个慈善基金什么的,人活着,总不能一辈子都为自己而活,总要为这个社会,为人类做点贡献的。   接到朝霞电话,她姨娘住院了,我第一个反应就是:“需要多少钱?”   “你先过来吧。”朝霞哽咽着。   赶到医院,他们一家子都在,朝霞姨娘微笑着指着我。   我了过去:“姨娘,叫我啊?”   “替我照顾好朝霞,谢谢。”   “知道,朝霞是我的。”我握着她的手:“你慢慢养病,会好起来的。”   听着我的话,朝霞姨娘竟睡了去,老人家真是好哄。   我微笑着站了起来,此时却听得哭声一片。   “怎么啊?”我看着他们,老人家又没死,哭什么劲。   “姨娘去了。”朝霞埋首在我胸前。   “什么?”一条生命就这样走了,我有些不敢相信,跟我说话时好好的,怎么转眼就……   我拉过朝霞:“你姨娘让我好好照顾你。”   “我知道。”朝霞止住了哭声。   “娘,我好混,是我对不起你。”哭得最起劲的是许大平。   “是肾衰竭,钱再多也来不及了。”朝霞脸色煞白:“要是早点到医院就好子。”   “时也,命也,你不要太伤心,你已尽力了。”我安慰朝霞。   朝霞神色木然,突然道:“人为什么要活着?”   我有些茫然,人活着,当然是为了吃饭,睡觉,做事情,等死,可这话能跟现在的朝霞说吗?谁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。我能做的,只有陪在朝霞身边,但我不能这样一直陪她,自昨晚起,认识我的人越来越多,叫徐蓉过来也不行,现在山庄由朱纪才打理着,这样不好,只好叫梅雨婷过来,让她陪着朝霞。 Fxcm书斋 http://www.fxcmz.com 第74章、情变   因为我和朝霞难以言喻的关系,朝霞姨娘的墓碑上没有刻上朝霞的名字。   梅雨婷对我说:“李队长变了,好象很沉闷,这么久了还没有从她姨娘的事中解脱。”   “你不也一样,现在陈家一家人都快死光了,你怎么还没有解脱出来。”   “这个不一样,你们男人真的没有一个是好东西。”梅雨婷还是不给我面子。   “你爸爸也不是好东西?”我笑道。   “他更坏,”梅雨婷落寂一笑:“他是个乡长,外面有女人就再不管我和我妈了,我妈竟为了他的前途,同意跟他离婚,所以我连我妈都恨上了,对了,过几天我把我妈接来,我现在不恨她了。”   “那要恭喜你,母女团圆,苗圃生意怎么样?”   “很好,这要谢谢你,不过我心里还是排斥你,不觉得你是好人。”   我捏了一下梅雨婷鼻子:“你说话怎么还这么直?”   梅雨婷忙躲了开去,厌恶地看着我:“我感激你,但是请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。”   “知道,”我苦笑着:“你真的这么讨厌男人,要不要去看一下心理医生?”   “没必要,存在就是合理的,何况我现在过得很好。”梅雨婷笑了笑:“你还是去安慰你的警察妹妹吧。”   “你知道?”我心里一惊。   “我当然知道,要想人不知,除非已莫为,你小心点。”梅雨婷看了我一眼,朝她的车走去。   这变态女,我有些不屑,不过也幸好如此,让我少了很多的麻烦,在妻与朝霞间,我相信现在的我能游刃有余,但喜欢的人多了肯定不行,自己有多少能力,我还是知道的。   朝霞的目光有些空洞,我跟朝霞没什么好交流的,跟她在一起一般都是与她欢好居多,两人也一向十分配合,我们这样的组合从理论上说没什么爱情可言,但朝霞真的是我的最爱,那种爱难以言喻,我也搞不清楚。   轻搂着朝霞,劝解道:“一切都过去了,你姨娘也不希望看到你现在这样子。”   “是嘛?”朝霞娇软而无力,让我心痛。   轻轻剥光朝霞的衣裳,熟练地把她压在身下,软语道:“忘掉吧!”   朝霞望着我的眼神有点冷,让我感觉很陌生,突然间我们就有了距离,这是怎么回事?我不敢想,埋首在她胸前吮吸着,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。   望着全无反应的朝霞,我感到浑身都不舒服,朝霞嘴巴动了动,却没说出话来。   “有什么事你说吧。”把朝霞抱在臂弯,拉过毛毯轻轻盖在她赤裸的身躯上。   “张漠,我知道你对我好,姨娘走了,我发现我并不爱你,我从来没有爱过你。”朝霞说完好象解脱了般,脸色竟好看了起来。   我却如遇雷击,朝霞竟然说她从来没有爱过我,可是朝霞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啊,她怎么会不爱我呢?她不爱我也就罢了,为什么还要说出来?我感觉有些窒息,头晕晕的,为什么?   “张漠,对不起。”朝霞摇晃着我的肩膀。   “没事,那你为什么要对我好,你明知我是有老婆的人,你也知道我不会跟我老婆离婚的?”我惨然压迫下自己的心情。   朝霞别过头去:“我也想不通,姨娘走了,我才知道我是强迫自己爱上你。”   “为什么?”我有些心痛。   “我是做给姨娘看的。”朝霞低下头去,象做错事的小孩子。   “原来是做给你姨娘看的,有你的。”我抚摸着朝霞的头发,不知道应该哭还是应该笑。   “对不起。”朝霞声音很轻。   我惨然一笑:“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,你打算怎么办?”   “不知道,我觉得活着已经没什么意义。”朝霞脸上绽放出了一丝光彩。   “不要说傻话,人活着应该有活着的意义,活着可以吃饭,睡觉,做自己想做的事。”我在脸上挤出了一丝笑。   “做自己想做的事?”朝霞念叨着:“给我几天时间,让我好好想想。”   “那我走了。”捧起朝霞的脸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。   在门外站了十几分钟,朝霞毫无动静,她竟然没有一丝挽留我的心意,看来她真的从来没有爱过我,我算什么,除了有几个钱,真的不能算什么。   我在江边茫然地走着,天地变得清晰,却又很陌生,对着大江我狂吼一声,拿起手机就想朝水里扔去,但终究没有扔出,我为什么要扔手机?拿起几块石头扔进江里,心里才有些舒缓,可是看看天,还是那么清晰,那么陌生。   对朝霞,是我的错,是我误了她,如果没有我,她现在可能已经找到她的最爱,有着幸福的家。可是我对朝霞是最好的,我不相信有人会对朝霞比我对朝霞要好,我不能给朝霞的,只不过是个名分,为什么?世俗之人要这么在乎名分,我原以为,朝霞是这世间的奇女子,她不爱我,难道就没有名分这两个字吗?   恨恨地一拳打在树上,一阵疼痛传来,不禁有些后悔,我跟朝霞的事关树什么事,我干嘛要打它,实在不关树的事啊。朝霞是我的,她生生世世都是我的,我会对她好,我不管她对我怎样,我答应过她姨娘的,我要照顾好她的。朝霞长这么大,可能还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东西,爱情?根本就不是什么东西。   我想一醉方休,可是想起自己喝醉酒的清醒样,只能会更痛苦,我想找妻,把我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她,可能我会好受些,可是我能找她吗?   拨了于兰电话,希望能找到一个倾诉对象。   可是于兰不理我:“张漠啊,你别烦我,我现在正在谈恋爱呢。”   “去你他妈的。”我挂了电话,心情更加糟。   想想,还有谁?朱纪才?不行。徐蓉?不行。对,还有梅雨婷,她与我的圈子接触最小,我相信她对我是忠心的,毕竟我帮助过她,而她又变得有些让人不可思议,但我绝对相信她。   “怎么啦?”在茶楼包厢中,梅雨婷亲切地看着我。   “她说她从来没爱过我。”我沮丧道。   “为这点小事啊,你也不想想,她不爱你怎么会跟你在一起呢?”梅雨婷呷了口茶。   “她是为了她姨娘才跟我在一起的。”想起朝霞姨娘,老人家亲切的笑容又浮现在我眼前。   “你太急了,等几天吧,让她想清楚,不过她跟着你真的是个错误。”梅雨婷这是在打击我。   “可我真的喜欢她,你去给我的探探口风,好不好?”我近似哀求的目光看着梅雨婷。   “不好,想想你是有老婆的人,你还要在外面勾三搭四的,如果我是你老婆,我一定会一刀宰了你的。”梅雨婷为妻打抱着不平。   “算了,不谈这些,我心情不好,约你是想找个人倾诉,想不到你落井下石。”我恨恨道。   “那,对不起,”梅雨婷脸色一顿:“碰到这种事谁的心情都不会好,你找我,说明你信任我。”   “就是,除了你我还真不知道找谁好。”我轻轻一叹。   “其实过几天你再去找她一定会有答案的,爱与不爱,一时半会的很难说清。”梅雨婷看着窗外,深有感触。   “是说不清楚,可是我知道我心里很喜欢她,没有她,我不知道我会怎样。”   “爱一个人很难,象你这样爱一个人更难,爱不是施舍。”梅雨婷眼中有些泪花。   我的事又不关梅雨婷的事,她就是有感触也不应该这样哭啊,我此时的心情,倒是情愿扑在梅雨婷怀里哭一场,怎么就梅雨婷先哭了呢。   我顺势搂过梅雨婷,拿纸巾帮她擦了起来。   “哭的人应该是我,你哭什么啊?”我觉得有些好笑。   “这世上怎么象你这样的男人这么多呢,我恨男人,你对我有恩,我恨不起来,但我鄙视你。”梅雨婷倒在我怀中抽咽着。   “你鄙视好了,我就是喜欢朝霞,我就是不跟我老婆离婚,为什么你们要受世俗的束缚呢?”轻轻抚着梅雨婷的秀发,她的头发长得真好,摸起来光滑而又柔顺,很舒服。   “世俗?对你来说,恐怕三妻四妾才是脱俗的,也不想想,现在是什么时代了。”梅雨婷推开了我。   “爱一个人也有错吗?”我冷冷道。   “爱一个人没错,问题是你爱的不是一个人,你最爱的恐怕是你自己吧。”梅雨婷一句话击中我要害。   我无语,想想我最爱的真的就是自己。   梅雨婷看着我:“你最好回去想想自己的问题,朝霞离开你,我认为是对的。”   我很火,把她压在身下掐住了她的脖子,她为什么要刺激我?   “呸!”梅雨婷挣扎着朝我脸上吐了一口唾沫:“把你爪子拿开。”   我恶狠狠道:“碰你一下又怎样,你又不是没跟我上过床,跟我装淑女。”   “坏蛋就是坏蛋,怎么装都不会变成好人。”梅雨婷不屑地看着我。   我放开手,颓废至极:“你说得对,谢谢你,我回去了。”   扔下梅雨婷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茶楼。   本来找她谈心的,想不到是这样的结局,郁闷。   到朝霞处,她不在,我把车开到了山庄。   爸爸在房间中网聊,看他那开心的样子,我心情也好了些。   “网恋啊?”我在爸爸身边坐下,爸爸是在和一个叫妩媚的网络性别为女性的人聊天。   “是啊。”爸爸漫不经心地说着。   “你们说话真肉麻,我告诉妈去。”看来爸爸并不传统,没事学年轻人网恋。   “是嘛!”爸爸笑道:“她就是你妈。”   “什么?那你们聊,我走了。”我看着聊得正欢的爸爸,觉得还是老点好,不知道我跟妻,跟朝霞老了以后会怎样?   一个人呆在房间,寂寞啊!不如去把女儿接来,对于女儿,这段时间接触得少了,在她的童真中,可能我的心情会恢复。   电话响来,是总台的。   “张董,魏书生想见你,不知道张董有没有空?”总台服务员有礼貌道。   “叫他来好了。”很久没见到这小子了,不知他混得怎么样了。   “张董。”魏书生穿着笔挺的西装站在我面前,整个人看上去很妖异,很精神,他这样子绝不会有人看不起他。   “混得怎么样?”我指了指沙发,示意他坐下。   “我已经不在苏洋那做了,在省城我自己办了家讨债公司,业务很不错。”魏书生显得有些自豪。   “不错,自己会飞了。”我扔给了他一支烟,自己也拿了一支撕了起来。   魏书生撕着烟:“那还要多谢张董,没有张董也不会有我魏书生的今天。”   “那要看是什么人,有的人再怎么扶也是上不去的,靠的还不是自己,怎么今天想到来看我?”我笑道。   “本来应该早来的,业务太忙,实在抽不出身来。”魏书生笑着递上了他的名片。   我接过瞄了一眼:“你的名片不够品位,看看我的。”   将自己的名片递给了魏书生。   “慈善总会理事,果然不同,我记得以前张董的名片是没头衔的。”魏书生有些羡慕。   “你什么时候赚够了钱,也可以弄个当当,这是人生价值的体现。”我说道。   “我一定会努力的。”魏书生信誓旦旦。   “自己当老板的感觉好吧?”我很关心他,想不到我无意中还造就了这么一个人材。   “好不好,不过总比不上张董。”魏书生由衷地拍马道。   “有这个志向就好,有钱了要多想想社会,多想想比你苦的人。”我婆婆妈妈地说着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。   “我会记住的。”魏书生很虚心。   魏书生一走,我顿觉空虚已极,爱情的魔力真是大,象我这样自恋的人也会深陷其中,原本我一直以为,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是自己,现在想来,我错了。 第75章、情勇   找了几次朝霞,两人相见无语,我们真的就这样完了?我很不甘心,但我尊重朝霞的选择,谁让我喜欢她呢。   其实和女儿玩是很开心的,几天来没让女儿到幼儿园,带着她玩遍了我能想到的地方,看着女儿开心的样子,累点也是值的。   在书店和女儿挑选着儿童读物,迎面从门口走进一男一女,是陈曦,已经很久没见到她,她边上那瘦高个大概是她男朋友吧。   “你好,张董,这么巧啊。”陈曦主动和我打着招呼。   “你好,”我拍着女儿的头:“嘉嘉,叫阿姨。”   “阿姨好。”女儿甜甜地笑着,看了陈曦一眼又埋头看着她的书。   “你女儿真漂亮。”陈曦恭维道。   “那当然,她象我啊。”我看着那瘦高个:“你男朋友?”   “是啊,骆勋,在市府工作。”陈曦介绍道。   “你好。”我礼貌地伸出手,小伙子看上去很有前途。   “你好!”骆勋热情洋溢地和我握着手,笑得很诚恳。   手机响来,竟是小鲍,这小子还知道给我打电话。   “喂,老张吗?”小鲍叫着。   “搞什么,都几千年没给我电话了。”我感到有些温馨,好朋友啊。   “不说这个,你那个警察妹妹被当做人质了。”   “什么?”我脸色煞白:“在哪?”   “望江楼大门,已经被警察围了。”   “我马上来。”挂了电话,对女儿道:“爸爸有事要去一下,你跟着陈阿姨。”   不等女儿有反应,抱起她往陈曦身上一塞:“拜托,我有急事。”   不等陈曦有反应,我已跑出了书店。   望江楼边上围着很多人,我硬挤了进去,却被警察拦住,远处韩有功拿着喇叭在喊话。   我指着韩有功对拦着我的警察道:“我找韩大。”   那警察便眼睁睁地看着我走了进去。   我看清了朝霞,戴着手拷,被一个大汉劫持着,我心痛得厉害,怎么可以这样?   “怎么回事?”我问韩有功。   “这里没你的事,快走出去。”韩有功推了我一把。   小王扶住了我。   “怎么回事?”   小王忙将事情大概跟我说了个清楚。   原来那看上去笨笨的大汉叫曾大智,是在一家石矿放炮的,老娘病了想回家,老板孟松却不发他工资,情急之下绑上雷管劫持了老板娘赵微,那赵微是个大肚皮,禁不起折腾,朝霞可怜她,自告奋勇把那赵微换了下来,并应那曾大智要求戴上了手铐,那赵微已经送到医院。又是大肚皮,想起上次陈博仁的事,他老婆也是大肚皮。   小王指了指边上的一个胖子:“那就是孟松,听说是市长的什么亲戚。”   我点了点头,看着朝霞,心中一惊,她那从容不迫的轻松神情哪象是在当人质,倒象是想和曾大智同归于尽,看来她真想立个一等功,一定还会是烈士的,根据这些天的反常,她一定会想不开的。我不能让朝霞受伤害的,她是我的,就是要伤害她,那也要由我来。   我抢过韩有功手上的喇叭,对曾大智喊道:“曾大智,你听着,我要求交换人质。”   “你干什么?”韩有功来抢我手上的喇叭。   “你走开。”我瞪了韩有功一眼。   “换来换去的,你们烦不烦?”曾大智从朝霞身后探出头来。   “孟松,你过来。”我对孟松喊道。   “哦。”孟松很听话地走过来。   “转过身去。”我强硬地说道。   孟松疑惑地看了看我,转过了身去。   我狠狠地在他屁股上蹬了一脚,孟松不及防下,跌了个狗吃屎。   “这样行不行?”我对曾大智喊道。   “好,你把手别到后面,戴上手铐,可以过来。”看来曾大智很小心,这人没有看上去那么笨。   我把喇叭递给韩有功,手别在了后面:“手铐。”   韩有功迟疑道:“你这样我怎么跟你姑父交待?”   “快点,”我恶狠狠道:“那是你的事。”   “好吧。”韩有功咬了咬牙:“你有把握?”   “有,不然我过去干什么?”我哄道。   “那你小心了,我已经准备好狙击手。”韩有功把手铐铐在我手上,轻声对我说。   我没理韩有功,对曾大智道:“好了,我要过来了。”   “好,你过来。”曾大智挺爽快的。   我走了过去,快接近时,曾大智道:“转过身来,我看看。”   我转过身让他检查我的手铐。   “好,你们站在我前面。”曾大智说道。   “把她放回去。”我转身看着曾大智。   “不行,我一不小心可能会被他们崩了,难得有你这挡箭牌送上门来。”曾大智惊慌的眼神中透着狡黠。   “你这是何苦呢?”朝霞看着我,眼中满是不忍之色。   我傻傻地笑了笑:“你在这,我不放心,过来看看。”   “你!”朝霞眼中有些泪。   “好了,我来跟这个曾大智谈谈。”我淡淡一笑。   “没什么好谈的,给我一辆车,把我送走,还有,就是把我的工资发给我。”曾大智的犯罪动机很单纯。   “没用的,你已经犯罪了。”我冷笑道。   “闭嘴,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。”曾大智急道。   “死三个,你还赚一个,不过不发你工资的好象不是我们吧,正主不死,我们都挺冤的。”我有些怕,只好慢慢开导他。   曾大智犹豫了一下:“这倒也是,那你叫他们把老板换过来。”   “这样吧,我有一个建议,你先听听,好不好?”我又想到了钱。   “好吧。”   “那王八蛋欠了你多少工资?”我问道。   “五个月,五百一个月,领了生活费两百一个月,欠我一千五工资。”曾大智仔细地算着。   我有些想哭,曾大智为了一千五的工资,犯下这么大的罪,一千五,把我和朝霞这么好的两个人搭进去,真不合算。操他妈的孟松,我冲着韩有功喊道:“韩队长,你帮我揍那姓孟的两拳。”   “好。”韩有功毫不犹豫地一拳打在孟松肚子上,孟松趴在了地上。   “你家里老娘病了是不是?”我问道。   “是,”曾大智点了点头,眼中有些迷茫:“不知道要花多少钱?”   “你这个年纪应该有孩子了吧?”   “是,有三个女娃。”   “这样吧,你坐牢是坐定了,不过肯定死不了,你在坐牢期间,我给你全家发工资,怎么样?”我施出了我的杀手锏。   “你给我全家发工资?”曾大智难以置信地看着我:“你是谁啊?”   “哦,我口袋里有我的名片,我叫张漠,是圆月山庄的董事长,圆月山庄你总知道吧。”我笑道。   “我还以为你是警察呢。”曾大智从我口袋找出了我的名片:“你骗人,这上面写的是慈善总会理事。”   “这个你放心,慈善总会里都是有钱人,我是理事,我说的话能保证。”   “好,我信你。”曾大智犹豫了一下:“你怎样才能让我相信。”   “这要看你了,我不能立下什么字据,那些都是可以反悔的,我张漠说过的话我一定会做到的,你开价吧。”看来曾大智已经心动。   “好,我坐牢期间,给我五百一个月,我是正劳力,我娘嘛,你就给两百,我老婆给个三百,三个小的就一百一个月好了,你放心,这钱我不会白拿,等我从牢里出来,我给你干活。”曾大智眼睛有些红,真不知是可怜家中老小还是为我所感动?   朝霞眼中有泪流出,是啊,多好的人,多纯朴的人,他为什么要走上这条路呢?   朝霞看了看我,对曾大智道:“这样好了,每个月给你娘五百生活费,给你老婆五百生活费,担负你全家看病的一切费用,你的三个孩子负责她们读到大学的一切费用。”   曾大智愣了一下:“是不是太多了?”   “不多,不信你问他。”朝霞看着我。   “不多,怎么样,就这样定了吧。”看来我已经大功告成。   “不行,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。”曾大智抓了抓头发。   我大惊,这笨蛋千万不能做傻事。   曾大智突然笑道:“你发个誓好了,全家死光光的那个。”   看来曾大智还对我动心机,我笑了笑:“皇天在上,厚土在下,我张漠对天发誓,在曾大智坐牢期间,我给他全家发工资,他娘五百一个月,他老婆五百一个月,负责他全家一切医疗费用,他孩子的一切上学费用,如违此誓,我张漠全家死光光。”   “好,我相信你。”曾大智把身上的雷管拆了下来:“叫他们来抓我吧。”   我与朝霞对视了一眼,终于松了口气。   曾大智戴上手铐被带了下去,他犹转过头对我喊:“张漠,你记住你的话,你可是发过誓的。”   我坐在台阶上笑着朝他点了点头,朝霞打开了我手上的手铐:“走吧。”   我朝朝霞笑了笑:“你能不能扶我一下,我的脚都软了,站不起来。”   朝霞摸了摸我的额头,冷冷道:“以后不要逞强了。”   我活动了一下双手,趁着别人没注意,满怀信心地轻声在朝霞耳边说:“还理不理我?”   朝霞立时沉下了脸:“你是混蛋。”竟走开去再不理我。   我看她不象是在开玩笑,只觉心一冷,整个人沉入冰窖,我这样不知死活地逮住机会做出的努力就这样白费了?我不甘心,我宁可跟曾大智同归于尽,我大笑。   “怎么了?”韩有功看着我。   “没事,我回去了。”脚上终于恢复点力气,事后的害怕幸好没把尿吓出来,不然丑出大了。   “哪有这样的好事,跟我去录口供。”韩有功扶着我。   “我的车?”我掏出了车钥匙。   韩有功接过钥匙扔给了边上一个警察,我告诉了他车号,跟韩有功上了警车。   我就是搞不懂朝霞为什么这样对我,按理说我为她这样做她就是冰山也应该化了的,电影电视小说上的男女主角不都是这样的吗,照理说我们这样够浪漫了,我头痛欲裂。   录完口供出来时感觉肚子很饿,这韩有功,真不够意思,连晚饭都不想请。   打了陈曦手机,她说在儿童乐园,叫我快过去。   女儿和陈曦荡着秋千,看她们的样子十分快活,骆勋在边上傻傻地站着,真是难为他了。看到我过来,骆勋象看到救星一样,冲我一个劲地笑。   抱过女儿,亲了一下:“对不起,爸爸把你扔了,下次再不会了。”   女儿“咯咯”笑着:“爸爸,我今天要请叔叔阿姨吃大餐。”   “什么叫大餐啊?”我笑道。   “就是很多很多东西。”女儿伸开双手比划着。   “走吧,两位,我女儿请你们吃大餐。”我看着他们。   陈曦嘴皮子刚动,我抢先道:“不要不给我女儿面子。”   “好吧。”陈曦看着骆勋笑了笑。   骆勋点了点头。   “走啰!”我将女儿放在肩上,朝门口走去。   和女儿刚回家,一个人影扑了过来,是妻。   她抢过女儿放在一边,双拳雨点般地打在我胸前:“你是不是想吓死我?”   “没有啊,你学校今天不忙吗?”我拽住了妻的拳头。   妻偎在我胸前:“以后不要再这样吓我好不好?”   “知道,我只是适逢其会罢了,这种事很难得碰上的。”搂着妻,却看着女儿朝她的玩具屋去了。   “快去陪女儿玩吧,难得相聚。”我推开了妻。   “哦。”妻擦了擦眼泪朝女儿那里走去。   我站在阳台上,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,朝霞为何这样对我?我固然有千种万种不是,她也不应该这样对我的,她伤了我的心,我手捂着胸口,果然有心痛的感觉。 第76章、十杰   早上送妻去学校,把女儿送到了幼儿园,她已经跟我玩了一个星期,看她那恋恋不舍的贪玩样子,真应该早点把她送回幼儿园的。   手机响来,是陈曦的。   “恭喜你,张董,今天市报第一版都是你啊。”   “是嘛。”想不到昨天的事这么快就登报了。   “想不到你是这样一个见义勇为的人,平时还真看不出来。”陈曦拍马道。   “没什么,我只是在尽一个公民的义务。”说这话真是生硬,什么义务,还不是为了朝霞,如果不是朝霞,我才不会出头,想起事后酸软的腿,那可不是好玩的?   “别谦虚了,说不定今天就有人找你去做报告呢。”陈曦在电话那轻笑着。   “我不想出风头。对了,昨天晚饭你吃那么少,吃饱没?”我关心道。   “没有,什么时候你再请一次,大英雄。”   “什么英雄,狗熊还差不多。”想起朝霞对我的态度,我跟狗熊是没有什么区别。   “那再见。”   “白白。”我挂了电话。   到了山庄,走进爸爸房间,他一见我,蕴怒地把手中报纸扔向了我:“你有毛病,这种事你也干。你的行为是好的行为,但作为我来说,你是不孝子,你难道想让我白发丧子?慈善,我们是做慈善事业的,别人受到伤害时,我们同情他,帮助他,那是我们的义务,我们的本分,象这种事根本不关你的事,又有那么多警察,你出什么头?从小到大,我还真看错了你,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勇气。你活着,我是你爸爸,有这样的儿子我感到骄傲,可是万一你死了,我怎么办,养你这么大容易吗?”   我低着头:“下次我不去了总行了吧。”   “你跟这个女警是什么关系?”爸爸不放过我。   “朋友,以前住院认识的,是个队长。”   “朋友?你有这样值得拼命的朋友?”   “我暗恋她。”我气道。   “暗恋?算了,以后小心点,爸爸就你一个儿子。”爸爸终于放过了我:“你看看报纸最后是什么?”   “是什么?”我捡起报纸看着,是Y市十大杰出青年候选人紧急补录,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,看来这次不出名都不行。   真是好玩,一个星期后,我以绝对的优势成为Y市十大杰出青年,报纸再次出现了对我的狂轰滥炸,看着报纸上的我,这是我吗?这么高尚的人,让我当地球球长还差不多。领奖的时候我没去,我只是有些好笑,我怎么一不小心就成了十大杰出青年呢,听替我去领奖的慈善总会工作人员说市里还要将我上报省里,申请成为省十大杰出青年候选人,不知道我能不能成为全国十大杰出青年?   因为这件事,在慈善总会众理事的提议下,我成了慈善总会的慈善大使,更平添了我的高尚,开始觉得怪别扭的,但很快就习惯了,其实做好人挺容易的,这不,我就是这么高尚的人。   没事又去找朝霞,找她其实挺累的,我也根本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,但我就是不甘心,可她就是躲着我,为什么?   这些天陈曦经常带着她男朋友来我家串门,看在女儿的面子上,我也真心实意地接纳他们,但我总觉得陈曦对我色心不死,她有时看我的眼神怪怪的,好象要一口把我吞了似的,好在每次都有骆勋陪着。   一连下了几天的雨,空气变得无比的清新,我的心却是无比的失落,没有朝霞的日子我没了魂,没有朝霞的日子就象菜中没了盐,无聊,没劲。   星期六下午把女儿接回了家,天又下起了大雨,雷电在天空时不时地展现一下它绚烂的身姿,展现它雄浑得有些离谱的歌喉。   晚时陈曦拿着个大蛋糕出现在家门口。   “有人生日啊?”我开门问道。   “是啊,今天是你女儿生日。”陈曦笑着,有些妩媚。   “骆勋没来?”我脸红了一下,今天是女儿生日我怎么就忘了呢,前几年我可一直没忘。   “他今天加班。”陈曦和奔出来的女儿抱在了一起:“嘉嘉生日快乐。”   陈曦把生日蜡烛插的蛋糕上,用打火机点了:“嘉嘉来吹蜡烛。”   “哦。”女儿很兴奋,吹完蜡烛拿着刀生涩地切着。   “阿姨吃蛋糕。”女儿把切好的第一块不规则形状的蛋糕给了陈曦,我真是白疼她了。   “爸爸吃蛋糕。”女儿终于还想起了我。   “不好意思,我这个做爸爸的把女儿的生日都给忘了。”我笑着对陈曦说着接过了女儿递过的蛋糕。   “没什么,嘉嘉是我朋友。”陈曦摸着女儿的脸蛋说道:“是不是啊?嘉嘉。”   “唔。”女儿含糊地点了点头,吃着她的蛋糕。   看着她们玩得这么开心,我考虑是不是真的要跟妻离婚,虽然她已经答应,但会不会弄假成真?到时又是一笔糊涂账,做人难啊。   手机响起,竟是朝霞的,我欣喜若狂,她终于找我了。   “你在哪?”   “我在家里,你在哪,我过来。”   “你老婆在不在家?”   “不在。”   “那你把门开一下,我在你家门口。”   “好的。”挂了电话,心情好到了极点。   门口赫然是朝霞,衣服有点湿,一见我便扑进了我怀里,我紧张地看了看四周,把她推开去:“进来,家里有客人。”   “那我再来吧。”朝霞转身想走。   “不要走。”我拉住她。   两人对视着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   “是我女儿朋友,别管她们。”拉着朝霞从车库边门拐进楼上卧室。   “朝霞!”我忘情地把朝霞扑倒在床上热切地亲吻着。   朝霞强烈地回应着,把多日来积蓄的相思倾刻间全暴发了出来,原来我们爱得有这么深,心头压着的大石早没了踪影,两人的感情全无保留地马上赤裸着体现出来。   想要合体时,朝霞突然想起了什么,从包里拿出个避孕套给我,喘息道:“我不想吃药。”   在昏暗的灯光下撕开避孕套的包装,迫不及待地武装起来:“你还觉得我不能满足你吗,还买延缓型的。”   “我买不来。”朝霞舔着我肌肤,舒爽已极。   破开朝霞身体,久别胜新婚的感觉真好,我们疯狂地做着人类最原始的动作,伴随着我们的节奏,引得雷声也“隆隆”响起,为我们助兴,再引得那风雨大作,敲击着大地,响起自然的乐章。玉人在抱,我再不想失去她,朝霞,她是我的。   趴在朝霞身上释放出生命的精华,看着芬香的汗滴如露珠般地分布在朝霞略显坨红的肌肤上,映着朝霞美丽的面庞,那触目惊心的妖异,让我心沉,朝霞看着我的眼神,分明在说,她还没有满足,让我自信心在大损。她分明已经满足了,难道她以前都是装的。   恶作剧地蹂躏着朝霞的身体,她那不知痛苦还是舒服的神情刺激着我再次雄起,尽情地在朝霞身上驰骋,我相信自己的能力,不信征服不了朝霞。用尽我最后的一分力,世界很安静,入耳的是两人粗重的喘息声,在朝霞胸前亲吻着,不管怎样,我就是喜欢朝霞,没有任何理由。   朝霞傻傻地躺着,目光有些茫然,我心中一怵,怎么回事?我们之间的交流毕竟太少。   “怎么啦?”搂过朝霞娇躯。   “如果我怀孕,你会怎么办?”朝霞茫然地看着我。   我一惊,朝霞不会平白无故问这个问题的,联系到这些时日的反常,难道朝霞怀孕了,她难道现在还不想跟我说,压在心里,还要这样试探我,今日的疯狂,难道是她故意的,那她的目的……   “你怀孕了?”我试探道。   朝霞眼泪已冲出眼眶:“都是你害的。”   我有些兴奋,却不知怎么跟她说好:“对不起,都是我的错。”   “我不知道怎么办?”朝霞贴在我胸前。   “这孩子的命运由你掌握。”我模棱两可。   “我想知道你的意思?”朝霞把手放在我心脏处感受着我的心跳。   “生下来。”我温柔地看着朝霞。   “你只为自己想,有没有为我想过。”朝霞穿起了衣服。   我一把抓住朝霞的手:“你今天这么过激,是不是想不要孩子?”   “是,我不想要,我回去了。”朝霞甩开我的手飞快地穿着衣服。   拿掉套子,我快速地穿着衣裤。   “我走了。”朝霞开了门出了去。   “等等。”边系着皮带边追了出去。   “怎么啦?”陈曦看着朝霞的背影疑惑地看着我。   “我出去一下,嘉嘉你看一下。”   跑出门外,远处熟悉的汽车引擎响起,我吁了口气,还好,这傻丫头是开车来的,我以为她会在雨中狂奔。   听得一个急刹声,我忙跑了过去。   朝霞看着我湿漉漉地上了车,茫然道:“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?”   “乖,”我抚着朝霞被雨淋湿的头发:“多少时间了?”   “快两个月了。”   “傻瓜,你早知道了,为什么不跟我说呢?”我尽量地让自己看着朝霞的目光变得柔和。   “我知道你喜欢我,我不想把孩子拿掉,可是生他出来到底名不正言不顺。”朝霞委屈道。   “没事的,”轻轻抚着朝霞脸蛋:“我不会让你爱到任何伤害,你是我的。”   “嗯,我先回去了,你也回去吧,你女儿还在家呢。”朝霞勉强对我笑了笑。   “我明天找你,不要做傻事,好不好?”我温柔道。   “我真那么傻吗?”朝霞装俏皮地笑着,脸上犹有泪痕。   看着朝霞远去,我终于放下心来,却高兴不起来,又多了一重责任,但我要去完成它,天作孽犹可活,自作孽不可活。   回到家,陈曦在客厅沙发上坐着。   “不好意思,我女儿呢?”我问道。   “她已经睡了。”陈曦上下打量着我。   “谢谢,我送你回去吧。”   “不用,等下骆勋会来接我的。”陈曦对我笑笑。   “那不好意思,你再等一下好了。”   从壁厨拿过一瓶五粮液,对陈曦笑笑:“好久没喝酒了。”   我不知道明天的事会怎么样,但我做的事一定要负责,只好过一天算一天了,说真的,朝霞愿意为我生孩子我已经很高兴,这说明她已经死心踏地地跟我了,她辞职是迟早的事,万一我跟她的事败露,不知道家里人会不会接纳她?这是我最头痛的。   家外有家,一个处理不好,就会引起轩然大波,怎么说我现在也算是名人,在这方面我没有丝毫经验,平日听到的都是事情败露后的失败之作,我不相信没有人运用得成功,只要运用成功了,根本不会有风言风语,而成功的案例是不会在坊间流行的,我一定要做一个成功的人,让朝霞安心,让妻放心。   狠狠地喝了一口酒,嘴角带着笑意,我不会让我所爱的人伤心。对着陈曦笑道:“我先上去了,出去时门带上。”   “知道。”陈曦对我笑着,有些诡异。   我没去理她,看了一下女儿的小房间,她睡得正香。回自己房间,反锁了门,倒头便睡,明天一定要好好安慰朝霞,和她好好谈谈心,我答应过她姨娘要好好照顾她的,死者为大,答应过的事一定要做到。   迷糊间门铃响起,谁会这么早,搅人清梦。   披着衣服打开监控器看了一下,竟是姑父和韩有功,后面跟着几个警察,真是难得,他竟然有空来窜门,对着对讲器喊道:“等一下。”   穿好衣服才下去开了门。   “带走。”姑父阴沉着脸。   “开什么玩笑。”我笑道。   “对不起。”韩有功拿着手铐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,示意我伸出手来。   “干什么?我犯什么事了?”我大怒,心中却是忐忑不安,是调查我资金来源不明还是我为梁伯伯窝赃呢?好象都不可能。 第77章、囫囵   姑父看着我委屈的脸庞,叹了口气:“有人告你强奸,是不是真的?”   “什么?”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姑父:“怎么可能?”   “你先到看守所吧,如果你真做出那种事,我不会放过你。”姑父让自己语气尽量缓和。